生活-LIFE
华夏教育时报 > 主页 > 新闻 >

大学里的“小组作业”有多坑?合作是个照妖镜,浑水摸鱼徒增烦恼

2019-06-17 14:06 编辑:admin 来源:未知

经历了小半年辱骂翟天临的生活之后,随着全国大学的毕业论文进程都渐渐结束,数千万学生的苦日子终于也到头了。

大家心里都清楚,写论文其实就是个被迫认识自我(有多菜)的过程。Hard模式再折磨人,结果再坏,在论文起笔时脑子空空的那一刹那都有了心理准备。

不管一个废柴为了毕业论文肝掉了多少头发,菜都是自己的。更何况四年本科学下来,也就需要经历这么一回,总会有熬过去的那天。

因此在当代大学生的三大烦恼里,论被大家讨厌的程度,毕业论文仅仅是高于体测的存在。

脑力和体力上的双重折磨,都比不那四个听了就让人心惊肉跳的字——

小组作业。

“愿天堂没有小组作业”

小组作业,又称小组作孽,顾名思义就是把无数个废柴凑在一起做作业。

这是所有中国大学生都经历过的恐怖片,汇集了步入高校小社会之后种种抱团、排挤、撕逼与非暴力不合作的真实故事,就算毕业后多年想起都让人害怕。

当然了,这是学生自己的吐槽。

在老师心目中,小组作业由于人手充足、可以从事较为大型的任务,不仅能考验同学们的合作、沟通能力,还能够降低最终审阅的难度。因此,每个学期都要安排下去至少四五个小组作业。

可问题,偏偏就出现在了被付以众望的“合作”二字上。人们总以为“人多力量大”能降低任务的繁重程度,实际上很多本可以一个人做完的事情,反而会因为形式化的“合作”而徒增烦恼。

就比如在小组作业这件事上,比起老师们以为的“1+1>2”的理想状态,99%的搭伙都是“1+1+1+1≤1”;

比起学会如何与陌生同学相处,处理人际关系显然更让人头大一些,本来就社恐的大学生们更大的收获反而是——清楚认识到我有多讨厌人类。

崩坏的源头,都是从新学期第一次小组组队开始的。

第一节课坐在哪里,直接决定了你接下来半年的心情。因为你永远不知道,在老师说出“和你周围的五个人组成一组完成作业”时,你隔壁坐着的人怀着怎样的心思。

如果碰巧是全是学霸的“神仙打架小组”还好,每个人的水平高得都像中国乒乓球队队员,各自动两下手指的功夫就达到了凡人无法匹敌的高度。

最精彩的戏码都发生在那些“两极混搭”的小组里。天知道那个被其他组员称为“大腿”的学霸,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。

有时候,也得感谢大学这么多次小组作业。

要不是因为它们,你根本无法想象有人有时间在王者荣耀战场上星练英雄,却没时间完成自己的任务;有人可以同时水18个扯皮聊天群到风生水起,却在作业讨论群里一消失就是18天。

要不是因为它们,你也根本不会知道21世纪的大学生竟然还有人不会用Word,包括新建文件夹;更不敢相信幼儿园数学都没有普及到每一个中国人,要不他们也不能在标题七和八之间串一个三。

“我们4人一组的小组作业我一个人完成了80%,有两个各10%,还有一个啥都没干出了20块钱打印。”

就算是强制分了任务,被推上小组长位置的你只有在deadline的最后一天才会收到几份百度来的、错误百出的资料。

然后一看……算了我还是自己重新做一遍吧。

遇到了无数以“我真的不会做”为开脱的划水党之后,只有曾以为自己也是个学渣的你包揽了99%的小组工作——

除了交上去的作业中会出现所有组员的名字之外,找资料是你,做PPT是你,写文档是你,上台展示还是你。

在被累死的边缘垂死挣扎一瞬间,也只能默默哀嚎一句“愿天堂再也没有小组作业”之后。然后继续锲而不舍地@小组讨论群里的每一个人,接受自己冷场王的命运。

事实证明:你永远无法联系到一个想混水摸鱼的人,除非在交作业核对学号的时候。

合作是个照妖镜

而划水党的心理其实也很好理解。

他们深知就算是人人都是咸鱼的队伍,只要自己装傻装得够真、沉默得够久,就总会有人沉不住气,因为惧怕deadline而站出来说第一句话。

这时候,谁先说出口就输了,意味着整个团队的活儿就是你的了。哦不,整个大学四年小组作业的活儿都是你的了。因为当大腿与出轨同理,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

不过划水党,还是小组作业这部虐心剧里最不惹人厌的一群人了。

毕竟他们一消失就是整个学期,大多数的嘴巴也比较甜。问划水党对作业的意见不会真的好意思逼问大腿什么,一张口就是佛系三连:“都行,都可以,大腿爸爸做得也太好了吧”。

虽然他们在小组中只负责活着,可最起码不会再破坏那些任劳任怨组员的心情。

但更多崩溃之处在于:团队合作成了你我身边的最易得一面照妖镜,能轻松识别出人性最真实的龌龊想法。

别看很多人明明作为独立的个体时,看起来都人五人六的,充满了当代大学生的独立意志与思考。偏偏越是到了与人合作的场合,那些懒惰、自私、善于甩锅的巨婴心态,越会暴露无遗。

比如像这位网友的吐槽:他们小组四个人都是室友,三个人整天在寝室打游戏,准时准点爬床上美容觉。只等唯一一个“冤大头”,也就是他把内容做完,然后直接把自己名字标上,最后还嫌弃小组作业分数低。

因为一个小小的作业导致的——三年闺蜜也能反目成仇,前一天还勾肩搭背的室友转头就能背后插刀——的“悲剧”还有很多。

有的是事前不管,事后挑刺。不做作业的那几个仿佛自己是甲方,对你做出来的作业挑三拣四,大晚上要睡觉了还疯狂戳你要求你今晚一定要改出来;

有的是表面一套,背后一套。明明是潇洒到不行的甩手大掌柜,在组员做的焦头烂额的时候,边吃喝玩乐边发微博说“好多作业好崩溃”;

还有的是像韩剧《奶酪陷阱》里,身为学霸的女主角洪雪的遭遇一样。

她组织大家开会定选题时,所有人都心不在焉、推脱任务。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同组那个说自己生病了,没时间做小组作业的成员,倒是把自己的个人作业给完成得好好的。

更惨的是,明明是她一个人完成所有的作业,最后还被老师批评说“不会团队合作”直接给不及格。

两头不讨好的批评让他大受打击,也激起了被“猪队友”折磨到大哭的观众的共鸣——那些能一个人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,最麻烦的是需要一起解决的问题。

唯有在面对被拖油瓶连累、还要帮他们收拾烂摊子的无奈时,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完成任务虽然孤独,却顺利多了。

一句“能者多劳”累趴了多少人

说来也奇怪。

虽然我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“众人拾柴火焰高”的正能量,可“三个和尚没水喝”的故事反而在现实中更多一些。

还不仅是在校园,越来越多的糟心事儿都逼你产生自我怀疑:人类为什么要合作?一个个的当独居动物独立生存不好吗?

《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》里的新垣结衣就是一个。人人都看到身为社畜的她被“一岗多职”的高压工作摁到喘不过气的痛苦,却忽视了痛苦的根源恰恰是她业务能力太强。

魔鬼般的上司总揪着她不放,同事也是一个比一个懒散废柴,好像全公司就她一个人似的,所有别人不会的工作都顺理成章都变成自己的了。

有能力的人表面上是社会里的香饽饽,每个人都想在“大佬”的光环庇护下,轻轻松松搞定作业、搞定工作。

可正应了那句话:任何不单纯的夸奖,都是想挖坑。“能者多劳”四个字又何尝不是一种带着极强目的性的夸赞。

比如在小组作业组员想让你无偿帮他承担他找资料的工作的时候,同事早退求你顺手做了他的报表的时候。“你这么优秀,做这等小事一定很轻松吧”,一句话就能把人绑架到道德高地上炙烤。

奈何评判者往往又是不在意过程,只看结果的人。

就像新垣结衣在剧里的老板,明明是同事不负责任、办不好事,责骂却全指向女主一个人:“他是一无是处的废物,你怎么不管管啊?”

我不管你自己做了多少活,结果好全部有功;结果不好,干活最多的挨骂——比起“能者多劳”,“能者多背锅”是畸形的团队合作里最常见的评价逻辑。

问题是,被赶鸭子上架当大腿的人,哪儿还有别的选择呢?

莫名被多塞了很多活儿的“能者”也不是没有想过拒绝,怒斥后摔对方一个白眼。可更多的还会选择忍气吞声、默默奉献:

“就因为室友心思不在学习上,所以拒绝和人家一组之后几年怎么过日子?就因为多做了一点事,而故意找别人麻烦是不是太小心眼了?就因为一次作业、一个表格和同学同事吵起来那岂不是太没情商了?”

面子与责任心让他们无法对这些烂摊子坐视不管,结果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团体里谁都能抽一下的陀螺。

这样看来,大学里被吐糟的小组作业折射出的,无非是一个校园、家庭、职场上处处存在的死循环缩影。从一个人因为心软而揽下所有任务的瞬间,就注定会在无法逃离的沼泽里越陷越深。

这时,也只能安慰自己——最起码认识到了“我是个多么认真负责的人”。然后默默祈祷多纵容一个废物,将来就少一个有能力与自己竞争的同行。

相关阅读

华夏教育时报网版权与免责声明:

一、凡本站中注明“来源:华夏教育时报网或华夏教育时报”的所有文字、图片和音视频,版权均属华夏教育时报网所有,转载时必须注明“来源:华夏教育时报网”,并附上原文链接。

二、凡来源非华夏教育时报网或华夏教育时报的新闻(作品)只代表本网传播该消息,并不代表赞同其观点。

如因作品内容、版权和其它问题需要同本网联系的,请在见网后30日内进行,联系邮箱:kaibfmc.n@vip.sina.com。

新视觉·新媒体